“爷爷,她并不是名门出生。”
老人似乎不以为意,“你应该清楚,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算一个老顽固,要不然你姐当初也不可能嫁给那个律师。”
虽然恢复了不少,但看得出来,说起这话的时候,这位老人嘴唇不自觉轻微颤动,眼神里也流露出一缕难以察觉的悲戚。
世间苦事,不外乎白发人送黑发人。
即使房嫒再怎么胡作非为,血脉的联系终归无法断绝。
房俊当然不敢插言这个话题。
老人停顿了下,缓声道:“你姐的下场,怨不得别人,是她咎由自取。”
江辰给予“深明大义”的评价,看来并不是溜须拍马。
虽然并不赞同,但作为家族灵魂的老人真的怀有根深蒂固的门户之见,即使房嫒再怎么一意孤行,肯定也是不可能与丁禾顺利成婚。
“说吧,你的心上人,是干什么的。”
一生波澜壮阔的老人没有过多执迷于这个伤心的话题。
“爷爷,您应该认识她。”
面对老人的目光,房俊镇定道:“她叫胡蝶。”
老人浑浊的眼球定了定,看着自己的孙子,半晌没有说话。
房俊端正坐着,面不改色。
“你怎么会喜欢她。”
“我也不清楚,爷爷,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可是只有在她身上,我才能感受到吸引力。”
感情这种事情,最为玄奥,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控制。
哪怕自己。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房俊确实坦诚,表露自己的真实感受,并无任何隐瞒。
老人沉默半晌,并没有苦口婆心的规劝,也没有大发雷霆的怒斥,只是问了句:“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么?”
房俊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一个原因。”
所以说。
人性好像都比较贱。
本来无数的女人可以挥来招去,予取予求。
老人移开目光,望向院子里的绽放的春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忤逆”,房俊道:“爷爷,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的婚事,您来做主。”
强硬。
好像又极为顺从。
他和房嫒,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爷爷,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自己该说的话,房俊起身,打算离开。
“那个女人,你是因为宋家小子才认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