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了您。”
“……”
江辰笑,脱口而出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谁和你是一家人。”
要是以前,方晴怎么着也得跟他绊两句嘴,可出乎江辰预料的是,说完方晴直接撂了电话。
江辰诧异,只能放下手机。
如果是真男人,那来一场正大光明的对决,他已经摆好了沙场。
可别躲在暗处刺阴刀放冷箭啊。
地中海。
西西里。
方晴一家落地的机场。
几个同样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走了出来,只不过和方晴一家不同的是,他们不像是来旅游的,行李斗没带,身上更是洋溢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煞气。
为首的那个右手异常的下垂,像是没有力气,随着走路自然摆动。
“西西里,这地方我还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次也算是圆梦了。”
一人感慨。
“骆哥带你来,不是让你做什么梦的。”
另一人呵斥,然后看向为首那人,“骆哥,晚上直接动手?”
目标下榻的酒店,他们早已掌握,在国外类似的事情,他们就没少做,在国外更加没有了拘束。
“来之前,我怎么说的?”
“骆哥”面无表情,不怒自威道:“这次的事和以往不一样,一定要慎重。”
“骆哥,您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就是。”
“我让你定的酒店,定好的了吗?”
“定好了,就在那女人的隔壁酒店,走路几分钟就到。”
接了一个重要任务远渡重洋的骆龙点了点头,“马上联系费尔南多,他在我门手里吃了这么多好处,是时候出点力气了。”
“是,骆哥,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西西里岛除了美丽的传说,还有一个全球驰名的特色文化。
众所周知,这里是黑手党的发源地。
————
京都。
神州俱乐部。
宋朝歌和房俊在下棋,
还是宋朝歌面子大,这段时间,房俊深居简出,一般人还真约不动他。
也是。
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姐姐爆出出轨照,然后被姐夫残忍杀害,继而老爷子病倒,哪还有心情抛头露面,
“房老身体好些了吗?”
两人在下围棋。
宋朝歌执黑,捏着一枚棋子放入中盘。
“好多了,医生说需要静养,我爸妈他们都不能去打扰。”
“看来老爷子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
怎么可能会舒服?
而且还是如此丑事。
“宋哥,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
似乎是对宋朝歌的轻描淡写感到不虞,房俊声音比较冷,落子声也比较重。
“啪。”
宋朝歌低头看棋盘,“那个律师,什么时候行刑?”
“今天。”
房俊也低着头,但和宋朝歌不一样,他的心思应该没有放在研究棋局上,起码不完全在。
“今天?”
宋朝歌诧异,“已经死了?”
“嗯。”
因为情节极为恶劣,手段极为残忍,社会影响极为严重,丁禾的死刑判决没有缓期,今天就是被送上刑场的日子,准确的说,是今天上午。
没有挺过这个新年。
宋朝歌没有说话,死一个所谓的金牌大律师,好像只是死了路边的一只蚂蚁,泰然自若的继续落子。
“今年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不得不承认,人家这声哥,确实没有白叫。
居然还记得人家的生日日期。
不过房俊现在哪有庆生的心情。
房嫒是死了,但是她留下来的丑闻就像一块巨大的臭抹布牢牢的罩在他们房家头上。
当然。
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就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想到那些眼神,房俊的太阳穴就止不住跳动,手里原本要落下的棋子更是停下,不自觉捏紧。
宋朝歌像是没有察觉这些细微的情绪波动。
“不要总沉迷于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趁这次生日,放松下心情,我在阿房宫给你摆桌,把……”
阿房宫。
宋朝歌应该是有口无心,可房俊瞳孔却不自觉收缩,旋即打断了他的话。
“宋哥,好意心领了,但是这次的生日我不过,也没法过。”
宋朝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