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初次见面,我是何宏图,以卉的大哥。”
孤身一人没带任何随从的何氏太子爷踏上二楼,笑容平和的走到桌边。
江辰迅速起身,不卑不亢的笑道:“何先生,幸会。”
也是。
这种大事。
以何以卉的身份,还不足以代表何氏出面谈判。
何以卉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给何宏图坐下,自己则坐到了旁边的一桌。
“江先生,坐。”
江辰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他。
真人和照片,当然是两码事。
不提自己给对方的第一印象,起码这位何氏太子爷给江辰的感觉,与想象中,大不一样。
按理说作为赌王的长子,不提气势如狼似虎,起码也得威严凌人才是,可事实对方却相当和善,压根不像一个黑金帝国的继承者,而像出自书香门第的文人雅士,
重新入座后,双方心照不宣的保持了短时间的安静,好像是在给彼此观察对方的时间。
“上次以卉生日,我本来就想见见江先生,可是不凑巧,江先生在路上出了意外。”
何宏图开口。
“是我失礼了,应当上门拜访何先生才是。”
对方温和,江辰表现得也相当谦逊,应对从容,无懈可击。
重剑无锋。
大巧不工。
即使对方的形象出乎自己的预料,但江辰并没有因此放松懈怠。
此等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怎么可能简单。
“呵呵,这个说起来,应该是以卉疏忽了,应该是她请江先生来做客才是。”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
江辰看了眼坐到旁桌的何以卉,笑了笑,没解释,也没接腔。
何宏图适可而止,并没有拿捏着绯闻一事不放。
“第一张的赌牌已经被江先生成功竞得,接下来的竞拍,江先生还打算参加?”
江辰没有避让,镇静坦然的点了点头:“兰小姐已经报名了,我这次来濠江,就是为了陪她的。”
何宏图笑了笑。
“我一直对兰小姐深感敬佩,不说女人,哪怕男人能与之相比的,也寥寥无几。”
江辰沉默。
“不过江先生,兰小姐既然已经拿到了一张赌牌,我觉得已经足够,剩下来的赌牌对兰小姐来说,意义并不大。花那么大的代价,得不偿失。”
“何先生,你的意思我理解,兰小姐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就算兰小姐退出,剩下还有那么多竞争者,他们没有拿到赌牌,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江辰把球抛给对方,与此同时,索性把窗户纸捅破。
何宏图沉吟了下。
“江先生说的也有道理。”
“赌牌对何先生以及贵家族的重要性,每个人都很清楚,只不过对于这次赌牌竞拍,贵家族好像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江辰友善中又不失锋芒。
何宏图没有动怒,反而扬起笑容,“江先生这话可有失偏颇,不是我们没有准备,只不过这次的对手,太厉害了。就比如兰小姐,我们根本就没想过她会感兴趣。”
“兰小姐没有想要为难贵家族的意思,如果何先生想,我可以尝试去劝劝兰小姐,退出下面的竞拍。”
何宏图看向这个比幺妹还要年轻的年轻人。
好一手反客为主,以退为进啊。
“那倒不用。赌牌对我们何家固然重要,但它毕竟不是我们何家的私有物品,而且就像江先生所说,竞争者又不止兰小姐一人,兰小姐退出,并没有关键影响。”
江辰适时的保持沉默。
“兰小姐的品性,有口皆碑。如果兰小姐真对这行感兴趣,我想或许我们两家,可以尝试合作。”
正题终于来了。
江辰俨然将自己化身为兰佩之的代言人,很快接话道:“何先生想怎么合作?”
何宏图注视着他,没再拐弯抹角,神情逐渐郑重。
“第二张赌牌,无论最后成交价如何,我们愿意出资一半,拿下赌牌后的经营权,与兰小姐平分共享。”
江辰面无波澜。
何氏决定执行这种方案,与其说是壮士断腕,不如说是及时止损。
第二张赌牌虽然还没开拍,但价格势必比第一张只高不低。
何氏第一张既然没能拿下,第二张十有八九也没能力保住。
在这种情况下,比起失去一整张,保住一半,起码也是好的。
“无论最后的成交价如何?何先生,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江辰开口道:“如果最后的成交价过高呢?”
二人对视。
“江先生觉得最后的成交价会在多少?”
自己当然是认为多多益善。
但有钱,也不能过于任性。
一次性把剩下的九万七千多亿刷光,固然一劳永逸,可根本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