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以后,得到的会是,什么。是难过,是孤独,还是接着下一刻……”
典雅奢华的包厢。
磁性的女声沉浸演唱。
茶几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水,冰桶里还躺着两瓶价值超五位数的香槟。
“我走了,你别再难过,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记得以后你要快乐,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
唱歌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体裙的女孩,皮肤柔嫩,估摸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只不过烫染过的卷发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气质,她优雅的搭着腿,脚上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拿着话筒坐在江辰身边,诱人的香水味时不时飘来。
再加上朦胧变幻的暧昧灯光,包厢的空气里有旖旎气氛若有若无飘荡。
这姑娘、或者说女郎歌喉很不错,比一些酒吧的驻唱歌手差不了多少,一手《我走后》唱的引人入胜。
“啪啪啪……”
白浩然鼓掌。
她放下话筒,礼貌中透着点恰到好处的腼腆,道了声:“谢谢。”
江辰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杯子。
那女郎急忙举杯。
作为十里洋场,东海自然不缺乏有钱人寻欢作乐的高档会所,即使比不上沁园那样精通吹拉弹唱的高素质,起码在外形上并不逊色太多,
最关键的是,这家会所的佳丽不仅长得漂亮,并且还有高学历的在校大学生,譬如服务江辰的这位,说出来或许吓普通人一跳,其目前正就读于福旦大学。
当然。
在一些小城市小场子,或许存在弄虚做假欺骗顾客的现象,但在这种动辄五六位数消费的地,完全不用担心这种行为发生。
比起江辰,白浩然则要奔放一些,挑了两位,一边一个,左边那个还是中葡混血,美艳动人。
不过不管他还是江辰,都展示出贵客的风度,没有猥琐的急于毛手毛脚,只是听歌喝酒,绅士有礼。
暴发户与富人差距一下子就昭显的淋漓尽致。
“江总,要不我们俩一起唱一个?您想唱什么,我去点。”
福旦大学在读的女孩恭谨的问道,虽然打扮外形确实不像刻板思维里的才女,但气质确实与一般的风尘女子存在显着差别。
一部分有钱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我不会唱歌,喝酒就行。”
江辰很谦虚。
女孩当然不敢多劝,耳垂上夺人眼球的圆形耳环晃动,温顺的给江辰斟酒。
“那我陪您喝。”
随着俯身,发丝下垂,紧致的连衣裙胸口处更是露出一抹白皙的风景。
江辰如谦谦君子,主动移开视线,非礼勿视。
白浩然显然经常光临这样的场合,收敛平时的阴沉气质,在两位佳丽的邀请下,玩起了酒桌游戏。
江辰澹定的饮酒。
作为服务者,自然以客人开心为己任,出场费大几千的女孩努力寻找话题。
“江总,您看起来,好像年纪不大。”
“你觉得我多少岁?”
江辰笑着反问,没有咄咄逼人的色欲,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眼神平和。
“二十八?”
女孩试探性猜道。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二十五?”
女孩再猜。
江辰笑而不语。
“江总,您不会才二十岁吧?”
“那倒也不至于,我应该比你大,今年刚毕业。”
女孩涂着眼影的眼睛不可抑制的睁大,惊讶道:“您今年才毕业?”
“有什么问题吗。我也看不出来,你还在读大学。”
江辰喝了口酒,随和的语气就像只是闲聊,而不是刻意挖苦。
女孩笑容不再自然,透着不难察觉的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常色,继续找话题。
“那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要说我也是福旦的,你信吗?”
江辰扭头。
女孩一怔,笑容生硬,“怎么可能……”
“你是觉得,我考不上福旦?”
“江总,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孩急忙解释。
“没事,不用紧张,只是开个玩笑。”
江辰微微一笑,“当年我确实想考福旦,只是分数差一些。”
“那您是……”
“东海大学。”
不知道是自然动作还是故作姿态,女孩惊讶的捂起嘴,“我有几个朋友就是东大的,我还去东大玩过。”
“福旦我也去过。”
“真巧。”女孩端起酒,敬了江辰一杯。
她应该刚从事、或者说兼职这行业没多久,虽然看得出来工作态度很端正,努力的不让气氛冷澹,但业务能力显然还有些不足。
好在江辰并不是一个多难伺候的客户。
“你现在读大几?”
他反问了句。
“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