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信夫冷声道:“等施振华老死?还是等你老死?清野君,你是不是迷恋上了现在安逸的生活,舍不得了?别忘记了,你能享有现在的一切,是无数人为此做出了牺牲。”
“其他人就不去提了,美子,你认为你对得起她吗?那个陈州,是你向我们推荐,判断他是可以腐化的对象,可结果呢?那就是一个疯子!差点害得我们全部暴露,给他陪葬。清野君,现在想起来,我倒是开始有点怀疑,你有没有可能,是故意为之?我们死了,你就没有了束缚,又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上很长一段的好日子。”
裘兆斌是销售出身,嘴皮功夫自然毋庸置疑,可这个时候还是难免被气得脸色发青,侧头咬牙道:“没有谁比你更是疯子!斩首行动?如果失败,你知道下场吗?”
“那就杜绝失败的可能性就好了,施振华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对他下手,只要我们准备充分,肯定万无一失。他出了事,清野君,你才有发挥的舞台。”
不管怎么说,左岸信夫有一个观点,确实没错。
在神州生活这么久,日积月累下,裘兆斌的性格,难免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影响。
当然。
对于大东瀛帝国的忠诚,这一点或许没变,但是他无疑更加“求稳”,不愿意看到一些自己无法掌控的事发生。
“小姐,这个计划,我坚决不同意!”
“小姐,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以施振华的影响力,他出了事,神州肯定会发生不小的动荡,到时候与金海有利害关系的势力,都会成为怀疑的目标,届时人人互疑,神州和谐发展的局面,势必将受到有效的破坏,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左岸信夫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可眼中却剧烈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神采。
“吱呀。”
木门被推开。
美子走了进来。
女人打了个哈欠。
“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行了,你们先出去,我再考虑考虑。”
“嗨!”
两人异口同声,低头告退,彼此却互不相视。
“坐。”
女人对美子道。
“小姐。”
美子半跪坐地。
“你和江辰,关系很好?”
女人瞧着她。
“算不上,只是因为我之前,救过金海公主。”
那次事件,女人自然知道。
“你们后来,不是追踪过他一段时间吗?”
美子点头。
“说说你对他这个人的看法。”
美子没有做过多的思考。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优秀?为什么这么说?”
美子低眉垂眼,“小姐和他在一座学校,应该比我更加了解这一点。”
女人莞尔。
“优秀倒确实,但是不是男人,就值得商榷了。”
美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小姐难道还没成功?”
女人千娇百媚的脸蛋流露出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恼。
的确。
三番两次的出击,一次比一次付出的代价大,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言听计从,任其摆布了。
可那个青年,却和泥鳅一样,到现在都没半点进展。
最可恨的是,该占的便宜,却也没放过。
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男人诱惑力的女人头一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甚至,在这种陌生的感受下,此次前来神州的主要目的,都好像不在那么重要了。
这就是女人。
感性永远大于理性。
“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她问了一句。
美子并没有理所当然的大拍马屁,而是沉默了下,那张脸,依然画着渗人的妆容,透着惊悚的白皙。
“小姐,这个青年,和我接触过的男人,都不太一样,神秘,谨慎,聪明,还有着超出寻常的老成……”
“你直接说没把握不就好了,拐弯抹角说这么多。”
女人笑。
美子低头。
女人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难道说真的得陪他睡一觉?”
美子抬头。
女人自言自语,摇了摇头。
“这种便宜,他肯定不会放过,不过睡了之后,恐怕就提裤子走人了,那我岂不是亏惨了。”
不过想起已经被对方占了那么多便宜,女人脸上又情不自禁露出不甘心的色彩。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放在桌上,修长锋利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呓语。
“真进行斩首行动,不如顺带着,把他一起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