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瓶子,别随便拿。”
“你别挤了!我骨头都快碎了!”
“别碰我!”
“哇~~~”
渡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挤进去了,只好将手推车推到一旁,坐在了旁边,他借着灯光,看向货车旁边。
一个戴着墨镜,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有些萎靡地靠在一张椅子上,他身边站着三个胳膊上纹满了纹身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人的手上缠满了绷带。
四个看起来很有力气的年轻人正不时地往货车上抬着一捆捆的垃圾;一个看起来还算斯文的年轻人则站在一台电子秤前和前来出售垃圾的老人讨价还价着。
每个出售完垃圾的老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们兴高采烈地推着手推车往贫民窟的方向走去。没有出售完垃圾的老人们则使劲往前面挤,生怕自己赶不上两倍回收废品的机会。
渡边的后腰痛得要命,便推着手推车向路边的树林里走了走,他摸到一棵树,靠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渡边睁开眼看向前方,拾荒老人们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那几个回收废品的年轻人在收拾垃圾。
拿着喇叭的年轻人走到了依靠在椅子上的小胡子面前,“猎犬哥,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每天都臭哄哄的,我马子都嫌我味大了,不洗三遍以上她连床都不让我上了。”
小胡子咳了几下,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大安排的,你问我干鸡毛?有胆子问老大去呀!要不你去把那傻逼老头干死也行,你以为我乐意来啊,我可他妈还带着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