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国这些年来在国军中颇有些特立独行,能升至高位,除了家庭背景以及个人能力之外,少不了胡棕南的照拂。
两人相处多年,胡棕南对周维国信任有加,周维国也投桃报李,尽心尽力辅佐胡棕南。
分别在即,周维国心中难免有些伤感,也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对胡棕南说:“寿山兄,陕省乃是非之地不久留,有机会还是调往他地!”
胡棕南闻言一笑,手指点了点周维国,详装不满:“周维国啊周维国,你还是老样子,我有时候都怀疑这些年你在陕省是不是被八路军暗中蛊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怯弱,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将他革职查办!”
岂料到胡棕南话风一转,接着说道:“陕北是个旋涡我何尝不知,一旦轻起事端,我将背负开启内战的骂名,我胡棕南虽无多大才能,可却不能枉顾校长信任!”
“八路军乃吾等大敌,眼下已成心腹大患,如果再任由发展下去,届时将危害党国大业!”
胡棕南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亦有私心,关中沃土千里,陕省又是难得的一片净土,他又怎会甘心放弃经营已久的基业。
若能据关中之地称王称霸,背负开启内战的骂名又算得了什么,而占据陕北的八路军无疑是他占据陕省的最后一丝障碍。
“算了,这些事不提了,晚上来家里,带上媳妇和孩子,然后尽快将妻儿送回湘南老家,不要留在西按!”
周维国闻言点了点头,人与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可是胡棕南却能任由他将妻儿带走,周维国承他这份人情。
“你我都是黄埔毕业,是校长倚重的亲信,可不管是政府亦或者军队中,资历超出我等者仍有不少,你老兄能担任西按行营主任,一来是校长信任,二来嘛,是那些怀有觊觎之心的人,心中仍有忌惮!”
“真要有哪一天你老兄将八路军料理的差不多了,恐怕到时候位子才会不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