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对孙承宗这个新来的督师并没有太多的敬畏,只是行了个礼,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孙承宗并没有在意祖大寿的态度,他笑着对祖大寿说:“听闻祖将军作战勇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不过,战场上光有勇猛可不够,还需要智谋。”
祖大寿哼了一声:“督师,打仗就是要勇往直前,想那么多干嘛?”
孙承宗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给祖大寿讲解战略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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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排兵布阵到后勤补给,祖大寿一开始有些不耐烦,但听着听着,就被吸引住了。
从那以后,祖大寿对孙承宗的态度渐渐改变,开始尊敬这位有学问又有实战经验的督师。
在一次战役中,祖大寿不顾孙承宗的部署,贸然出击,结果陷入敌军的包围。
孙承宗得知后,并没有责备祖大寿,而是亲自率军前去救援。
当孙承宗带着援军赶到的时候,祖大寿满脸羞愧。
孙承宗看着他,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可别再这么冲动了。”
祖大寿重重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他对孙承宗更加信服,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亦师亦友。
孙承宗想起这些过往,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
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他知道,如今的分别,对祖大寿和辽东的局势都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祖大寿策马狂奔,泪水在风中飘散。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孙承宗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研究战术的夜晚。
那些战场上共同进退的画面,都让他心如刀绞。
“督师走了,我该怎么办?”
祖大寿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
他对朝廷的不满此时达到了顶点,朝廷的那些权谋斗争,让他们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寒心。
可他又想起孙承宗的话,要他坚守辽东,要他能屈能伸。
“难道真的要继续在这泥潭中挣扎吗?”
祖大寿喃喃自语。
他知道,自己对辽东这片土地有责任,对麾下的将士有责任,但他也实在厌倦了朝廷的那些勾心斗角。
跑了一段路后,祖大寿渐渐放慢了速度。
他望着远方的山峦,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督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辽东,我会守好。”
他握紧了缰绳,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只是那眼底深处,仍藏着一丝对未来的担忧。
孙承宗在屋内坐了很久,他拿出地图,看着辽东的山川地形,心中默默为祖大寿祈祷。
他知道,祖大寿是个有能力的将领,但脾气有些倔强,他担心祖大寿在面对朝廷和杨嗣昌时会忍不住冲动行事。
“大寿,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保全自己,守住辽东。”
孙承宗对着地图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停留在大凌河的位置上,那是辽东的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孙承宗深知辽东的局势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朝廷的决策、各方势力的博弈,都让这片土地充满了变数。
他希望祖大寿能够在这重重困难中找到一条出路,就像他之前对祖大寿说的,困境只是一时,柳暗花明就在前方。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祖大寿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虽然他已经离开了辽东的军务,但他的心,始终牵挂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将士们。
祖大寿回到营地后,召集了手下的将领。
他站在营帐中,表情严肃地对众人说:“督师走了,但我们的使命还在。
辽东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让它落入敌人之手。”
将领们都看着祖大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坚定。
他们知道,今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但他们愿意跟随祖大寿,为了辽东的安宁而战。
祖大寿开始重新部署军务,他将孙承宗的叮嘱牢记在心,尤其重视大凌河的防御。
他亲自前往大凌河视察,指挥士兵加固城墙,布置防线。
在大凌河的城墙上,祖大寿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守住辽东,不辜负督师的期望。”
侍从轻手轻脚地端着盆走进屋内,盆里的热水冒着腾腾的热气。
他走到孙承宗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将盆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孙承宗脱去鞋袜,把他的双脚放入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