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宝马赠英雄,只有像贤侄这样的才能发挥它的作用,贤侄就不要推辞了!”丁原把心爱的宝马送给吕布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吕布多次拒绝,终究无法拗过丁原的热情。
“那贤侄就谢过伯父了!”
“好,这匹马名叫虹影,贤侄赶紧骑上试试吧!”
吕布心中热切,围着虹影转了一圈,虹影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一阵躁动。吕布瞅准机会,纵身跳到马背上,虹影顿时嘶吼起来,四蹄翻滚,想把吕布甩下去,吕布紧紧的抓住缰绳,双腿用力死死的钳住马腹,一招千斤坠,顿时虹影四蹄发抖,似乎要跪下,吕布赶紧收功,才不至于虹影跪倒。
“好武艺!”丁原也是习武之人,看到吕布很容易就收服了自己多次尝试都没能收服的虹影,脱口而出。
被收服的虹影瞬间收敛暴躁的脾气,前蹄高高跃起,竟发出一阵欢快之声。
丁原看着爱马被吕布收服,本意想刁难一番,不想吕布竟有如此本事,送出去的东西怎能再要回来,心中不免一阵失落感。
吕布再次感谢丁原赠马,丁原又换成原来的表情,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失落。“贤侄客气了,等会让仆人送出去。”
二人又聊了一会,吕布就准备告辞了。丁原热情的把吕布送到府门,一番寒暄后,吕布就见一仆人牵着虹影从府院里面而来,侍卫李勇前去接过马缰,牵出院落,来到府门外。吕布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呼,“丁原真贼!”他把赠马做的光明正大,不仅自己府中人都看见了,就连晋阳城的百姓很快也会知道了,人们还以为我成了他丁原的人。这一手,让吕布后悔不已,赤裸裸的阳谋,还让你无法辩驳。
吕布从李勇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今日谢别驾大人赠马!改日定随父亲登门道谢!”从伯父到别驾大人,吕布再次拉开二人的距离,吕布也不傻,不是谁都想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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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听后一愣,不想吕布竟发现了自己目的,“贤侄无需客气,我与志延兄弟交情非常,改日设宴可不能不来哟!”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互算计着。
“吕布回去定转告父亲,别驾大人留步!”
丁原看着远去的吕布,脸上一副镇定自若,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董卓府中,董卓与吕良二人促膝而坐,“志延,我很不看好此战,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更要小心田晏。”
“为何?”吕良疑问的。
“田晏本已是获罪之人,但他贿赂了中常侍王甫怂恿陛下对鲜卑宣战,外人都以为是陛下突然强硬起来了呢!”董卓身为一州刺史,对朝廷中枢的内幕多少还是知道的。
“那我就明白了。”吕良一脸平静,回想当年自己的遭遇。
“还有一点,那丁建阳蛊惑何进,何进也向陛下进献谗言,丁原与田晏又一起共事过,你与丁原多年前也结下矛盾,所以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董卓提醒吕良。
吕良何等聪明之人,顿时就明悟了。吕良戍边多年,曾经上书朝廷,对待鲜卑无法支撑大规模战役,但可以形成小股军事行动,以骚扰、突袭等战术,但都石沉大海了。而且自己多年战功,都是毫无音讯,这里面不可能没有丁原的原因。
“此役,并州乃是大后方,放着我这堂堂刺史不用,反而他丁原负责后方物资调运,呵呵!”现在董卓耿直的性格下,隐藏着一副精明的面孔。如果吕布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感慨,历史上的董卓废立天子、窃国乱政、穷凶极恶等,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一支战力彪悍的西凉军和众多的文臣武将,最主要的是他不俗的头脑和对时机的把控。
吕布骑着虹影悠闲自得的在晋阳城闲逛起来,一阵孩童的惨叫顿时吸引了他。吕布把虹影拴在街角的一棵歪脖子树杈上,立刻前去查看。
透过人群的空隙,吕布看见在一座名叫迎仙楼的酒楼门外四个青年正在殴打一对年幼的姐弟。
“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虎爷的肉,不想活了吗!”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仆,站在一位身着华服的青年旁边正趾高气昂咒骂着小男孩。
本来就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身上更是沾满了泥土,稚嫩的脸上被打了一个红的发紫的掌印,嘴角还隐隐有血迹,他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身着华服青年。
“不是我弟弟偷得,是掉在地上我弟弟捡的!”较大点的小女孩一边哭诉着,一边把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二人路经酒楼,正巧那华服青年吃剩下的骨头丢在窗外,小男孩饥饿难耐就捡起来。那华服青年不愿意了,说是他偷的。
“哟,这小丫头的嘴还挺厉害,我扔的东西也是我的,我的黑熊还没吃,就是偷的!”那华服青年长得白面无光,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