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作为当事之人,也当有语。
“……”
“环儿,你若是胡言乱语,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红裙少女喝道一声,环儿的性情自己还不知道,就算只是小事,都能说成大事。
二哥哥,很少与人争论,真和环儿斗嘴,只怕斗不过环儿。
不是偏向二哥哥,而是环儿府中多有生事。
“三姐姐,你……你就会这样说。”
“反正……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
“钟哥儿,不信你问问贾琮,问问兰哥儿,他们都在的,他们都看着的。”
贾环更是不忿。
是亲姐姐?
有这样说自己的?
怪不得母亲总说三姐姐攀高枝!
这件事本来就是二哥哥的缘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相信自己说的,问问贾琮和贾兰不就清楚了。
“……”
“这里的花儿开的如此好,你却如此糟蹋它们,肆意采摘,岂非暴殄天物?”
“这些玫瑰花……如此灵秀,如此的内蕴天地造化玄奇,当呵护对待。”
“如何随意采摘?”
“如何随意大力掐下?”
“鲸卿!”
“你说是不是那般道理?”
“往日我采摘花儿做胭脂的时候,都是用小镊子将里面的花瓣夹出来,尽量不损伤花儿。”
“环儿……那般动作实在是粗鲁,实在是不堪。”
“岂非糟蹋了这个花圃清幽之地,这些百花的精魂有知,也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
“鲸卿,你看……你看那些花儿!”
“都是一朵朵娇嫩、艳丽、芳香的花儿,此刻却都掉在地上,还没环儿用脚踩了踩。”
“如何可以那样对待花儿?”
“花儿的芳魂有知?只怕浑身都会疼痛。”
“我不忍之,便是制止环儿的采摘!”
“谁料……环儿采摘的更多,还有一些掉在花圃了,你看那一角……明显少了一块。”
“……”
宝玉也有言,看向贾环,又看向远处的花圃,又快步行至秦钟跟前。
俊逸的脸上也多有愤愤。
多有不满。
那些芳香的花儿和姐姐妹妹一样,如何可以那样对待?当以心诚待之。
贾环那样大力的采摘花儿。
就是作贱花儿。
就是糟蹋花儿。
就是糟蹋这个花圃。
就是糟蹋园子。
如何可以?
绝对不行!
看着那些花儿都残破了,都掉落了,玫瑰花的花瓣四散,自己的心……都要随之碎裂一样。
“子不语,怪力乱神!”
“二哥哥,这里哪有什么百花精魂?”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
“钟哥儿,你也听了,我采摘花儿,和二哥哥一点事情都没有,他非要前来找事。”
贾环再次冷哼道。
说的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有病,反正不是自己的问题。
还花儿的精魂?
它只是一朵花,知道什么?
“还说我糟蹋花儿?”
“平日里,二哥哥你用百花做胭脂水粉,都不知道糟蹋多少了,我才采摘多少?”
“钟哥儿,你评评理!”
接着前言,贾环再道。
“……”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那些百花百草的精魂,其实都是世间的精灵,我采了它们的花瓣,做成胭脂水粉,让她们永远和姊妹们一处。”
“那是极好的归宿。”
“你这般将花踩碎,将花拉扯揪下,才是真正的糟蹋。”
“鲸卿,你说……是否这般道理?”
宝玉连忙反驳着。
自己的确也采摘了许多花儿,可自己所为都是花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