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着火把过来一照,“哎呦!这不是苏方吗?苏方!你好大胆子!你怎么进来了?”
苏烈苏定方现在知道被人拿了,反抗没用了,在地上直磕头啊。您别看被老王爷踩着,踩着磕头啊。苏定方这一块行啊,能屈能伸。要说认怂,这怂劲儿立刻就来呀,为了保命啊:“王驾千岁饶命,王驾千岁饶命啊!我没恶意啊,我不是刺客呀。我、我、我、我就是被王驾千岁的枪法所吸引住了,想来看看王驾千岁的枪法呀,没有别的意思。王驾千岁饶命啊……”
有人过来把苏定方就捆上了。
罗艺用手点了点:“把他交给你们头儿、交给杜叉,让杜叉军法处置也就是了。”说完,老王爷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定方。
这一眼正在众人火把当中看的。苏定方正好往上抬头,用祈求的目光在看老王爷。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苏定方发现老王爷眼中的目光是一种鄙夷的、是一种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人的目光,那是一种觉得你这种人也配学我罗家枪的目光。这种目光让苏定方一辈子也忘不了啊,就像两把钢刀在自己心上刻下了“卑贱”二字一般。
老王爷管你这个呢,交给杜叉军法阀处置就行了。老王爷一转身,拿着自己的枪,让别人护送着回归寝宫,根本就没把这个生命当生命——偷学我罗家枪啊,我甭管你是谁,也该死!这就是老罗家人的狠呐。
罗艺回去了,这些人一看:“哎呀,苏方啊,你疯了呀,啊?!你居然跑到花园里来学艺。苏方啊,你是来学艺的,你还是来刺王杀驾的?我们不能够听你一面之词啊。没办法呀,虽然咱们平常不错。但是,您办这事儿,我们也没办法包庇你呀,只能把你交给头了。”
这些人把苏定方拉起来,先把血给他止住吧,这血呼呼往外冒。把肩膀头裹上,把腿上的伤口裹上,就推到了杜叉的住所。
杜叉本来睡着了,就被人给喊醒了。一汇报,杜叉脑袋“嗡”的一声——这还了得呀?!我负责我父王的警卫工作,结果警卫里头出了刺客了,这不要我脑袋吗?“把那苏方给我推进来!”
把苏定方推到了杜叉近前。
杜叉用手一指:“嘟!苏方!平常我对你不薄啊。我看你这孩子也老实巴交的。你为何做出此事?你是不是要刺王杀驾?!”
苏定方这个时候哭了,说:“将军呐将军,我冤枉啊。我不是要刺王杀驾。”
“那你是干什么?”
“我是仰慕老王爷枪法呀。实不相瞒呐,我也不是一般人,我的师父离这儿不远,瓦口关旁狮子山狮吼寺的老方丈,人送外号‘雷音狮子吼’法明长老,那是我授业老恩师啊。传授给我枪法的时候告诉我说:天下第一枪莫过罗家枪。可是罗家枪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不会传给外人。我呢。听我师父这么一说,十分仰慕罗家枪,这才前来投军。用这么长时间,当成老王爷护卫了,其目的就是能够偷看老王爷练枪,看一看这罗家枪怎样。将军啊,这是我心中的话呀,您呐,饶命……”
杜叉一听,“你师父是谁?”
“雷音狮子吼法明。”
哎呦!杜叉一听,法明长老在我们这一块儿很有名啊,这要是他的徒弟还不能随便乱杀呢。“那你等着,我去回禀我的父王,让他老人家最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