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宦官一溜小跑——反正逮什么算什么吧,给杨广再取出一件袍子。
小主,
在袍子没取回来之前,几个内侍宦官就挡在杨广前面,给杨广遮住羞。
宇文化及在杨广身边一个劲地指责裴元庆:“陛下!裴元庆犯了刺王杀驾之罪!不可不处分呢!”
“嗯!”杨广狠狠瞪了一眼宇文化及,心说话:“这里面也有你的问题!谁知道裴元庆是要砸我呢,还是说真得支撑不住了呢?我看后者面儿大!”您看杨广,有的时候还清楚。但是,有时候也糊涂啊。杨广又一琢磨:这个裴元庆也实在可恶!上午扔国丈,下午就砸皇上啊。年纪轻轻也忒以得无法无天了!看来张大宾所说的也并非完全都不对,看来这个裴元庆虽然有能耐,但是不服从管束啊,野惯了呀。哎呀!杨广心说话:“裴元庆啊,你也让我好失望啊!本来,今天上午咱们一起吃顿午餐,我倒有点儿想在下午看完你练武,练得不错的话,我就把这一次征剿瓦岗的总管帅印给你了,或者给你爹了。但是,现在来看,给你裴家父子,朕不放心呐。”但是,要说全部听宇文化及的。杨广还没那么糊涂啊。不过现在这事儿怎么解呢?杨广有点左右为难了。不处罚裴元庆吧,他毕竟有惊驾之罪呀,不说他刺王杀驾,那毕竟对我造成伤害了,要说什么都不给他处分,也是怕难以服众啊。那给处分,给个什么处分呢?哎,现在杨广倒有点左右为难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内侍官来报:“陛下!鸿胪寺卿有要事禀奏!”
鸿胪寺是干嘛的?哎,有点像咱们现在的外交部。但是,它的意义跟现在的外交部又不一样,包括一些当时少数民族的国家要跟大隋往来也都要通过鸿胪寺。就说,鸿胪寺主外宾之事,凡是各少数民族首领或者国外的使者来京朝见,这鸿胪寺就得负责辨其高下之等、享宴之数。鸿胪寺卿就相当于外交部部长,他有要事禀奏,外交无小事,如果不是出了大事,鸿胪寺卿也不会急急忙忙在这个时候前来禀报的。
杨广一摆手:“宣!”
内侍官赶紧出去。
时间不大,鸿胪寺卿手捧着玉笏急趋而来。这个趋步现在咱中国见不到了,被日本学去了,现在日本还有,就是碎步小跑啊,“笃笃笃笃……”就来到了杨广近前,“呃……”一看,怎么皇帝被一群宦官挡在背后了,这怎么回事啊?又一看,周围气氛不对。鸿胪寺卿也不敢问了,撩袍跪倒在地:“臣参见陛下!”
“好了!免礼平身!有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呃……启禀陛下,现在大宛国派来使者要跟咱大隋交好。大宛国王带来了不少礼品,其中敬献给陛下一匹大宛宝马。不过,这匹宝马在笼子里关着呢。大宛使臣告诉臣说想要把这匹宝马进献给陛下。但是,得让臣等派人把这匹马由打笼子里给牵出来。不过,大宛使者说,这匹马可烈性了。如果说咱大隋有人能够降服此马,那就将此马进献给陛下;如果无人降服,难以从笼子里把这匹马牵出来。人家就怕这匹马伤了陛下龙体,人家说了,是万万不敢进献的,人家只能带着这笼子,装着这匹马再返回大宛国呀。陛下,大宛使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挺客气。但是,那个表情可不客气呀,我们能够看出来呀,面带鄙异之色呀。那个意思就是说,如果我大隋没有人能够降服这匹烈马,那就等于大隋在人家面前露了怯了,会被人家大宛国耻笑的。人家即便是和大隋结好,未来,大隋也会成为人家西域诸国的笑柄啊。这就是一次政治挑衅呢!为臣已经派了好几个善于相马之人进笼中相马。没想到,这匹马确实厉害,把这几个相马之人都给咬伤、踢伤了,没有一人能够降住此马。别说降住了,我们都不知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看着大宛使者脸上带出不屑之色,为臣觉得兹事体大呀。所以,赶紧地来启禀圣上,希望圣上能够选派良将,降服此马!”
“哦?!”杨广一听,倒来了兴趣了。“嘿嘿!小小一个大宛国,居然敢挑衅我大隋,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我倒想看看他那匹马是什么宝贝马?难道说,我大隋人才济济,还没有人能认得此马?没有人能降服此马吗?鸿胪寺卿!”
“臣在!”
“你带着大宛使者,让他拉着那车就来我这演武场上!咱们大家看看它到底是一匹什么马!还能让这小小的大宛猖狂至此!”
“呃……陛下,您可想好了。如果迁牵到陛下面前,咱们在场的文武百官还不能说出这马的名字,还不能降服此马。呃……那、那陛下您在这大宛使者面前该如何处置啊?”
杨广一听,翻翻眼皮:“你没看吗?朕的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就在身边。难道说,成都还降服不了此马吗?”
“呃……呃……天保大将应该能够降伏。但是,这、这、这马的名字嘛……”
“马的名字嘛,先把那马牵过来看看,或许我们认得呢,就能把名字叫出来呀。如果说,真的叫不出名字来,我们到时候胡诌一个嘛,大家齐声附和,就认定此马叫那个名字,他又能怎么的呀?咱就说了,在中原就叫这个名字,一物而多名!我想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