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保一看,在这里等伍天锡,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那年代也没电话,也没手机,不好联系,归期未定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那么现在南阳城到底成什么模样了?我不知道啊!我们家王爷是不是在南阳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呢?我也不给他一个信息,他怎么决断呢?哎,别耽误大事!最后,伍保思前想后就告诉守寨子的负责人了,说:“我等不了了,我们家王爷那里太着急了,我得回去看一看。这么着吧,我把书信留下来。如果说堂少爷一旦归来,希望你们把这书信立刻呈报给他,就告诉他,我来了,让他赶紧发兵前去救援。早一天,我家王爷就有一天的生还希望。晚一天,可能就见不着他这位哥哥了!千千万万呢!”
“哎呦,伍爷,您现在回去不是飞蛾扑火吗?于事无补啊。”
“无补也得回去!我就算死,也得死在南阳啊!”
守寨人一听:“这真乃义仆也!”
给伍保准备一些干粮、水。把伍保送出陀罗寨。
那伍保归心似箭,心急如焚,一路之上是打马扬鞭赶奔南阳城。
他从盱眙山这个地方往西走奔南阳。但这一路之上都是河呀。如果趟河,多有不便。如果说要一路使马,那就得稍微绕个道。古人行路都是如此,那不是说直来直去,跟现在不一样。由盱眙(就是今天的淮安这一片)先奔西北走,哎,顺着淮水先往西北走,走淮水岸边儿就奔亳州这一带。到了亳州之后,再往西奔许昌。然后由许昌往东南方向就奔南阳了。这么走,路上的水路少。如果直接由盱臾往西穿,那路上水路多啊,一会儿得乘船、一会儿得乘船……那找寻船也麻烦呢。所以,伍保是马不停蹄就先奔亳州了。
可万没想到,刚到亳州地界。这天傍晚,往前正行驶呢,突然间是马失前蹄,“噗嗵!”一声掉进人家挖好的陷马坑了。“窟丘!”伍保由打马上栽落尘埃。
“逮着了!逮住了!逮住一只落单儿的孤雁儿!”
“噌!噌!噌噌噌!”跳上来好几个贼,拿刀枪就把伍保给抵住了。
伍保摔得头冒金星、脑袋发懵,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家四马倒攒蹄儿给捆了。拿着枪“欻!”中间一穿,两个人一抬,把伍保就抬进了一座山寨之中。
这山寨里头有一座破庙,这庙就成了聚义分赃大厅了。把伍保就抬进厅中,往地上一扔。然后,伍保就听着几个喽啰兵往前禀报:“禀报大王得知,我们抓住一只孤雁儿。”
“哦?在哪儿呢?”
“就在这里。”
“他身上可有钱财?”
“有啊,大王,我们都翻出来了。您看,这一包银子呢。”
您想想,伍保由打陀螺寨走出来,能不带银子吗?从南阳杀出来,也带着银两呢。从陀螺寨往回走,虽然伍天锡没到,但是陀罗寨守寨的人家懂人情,从帐房那里支了一百两纹银交给伍保了。伍保不要,人家说什么都得给。所以,伍保带着银两不少。被喽啰兵搜出来了,交给这位强盗头了。
强盗头接到手中一看,“嗯,这下发笔小财呀。行啊,入柜!”
入柜就是入库。那有账房先生接过来就入了公库了。说:“他们也有账房先生?”有。做贼的也得有财务啊。这财务、行政是什么组织都缺少不了的。
把钱入库之后,喽啰兵就问:“大王,这只孤雁儿该怎么处理呀?是不是还像往常一样,拉到后山往山旮旯里一扔,让狼虫虎豹愿吃就吃、愿扯就扯呀?”
“嗯,也好啊。呃……呃,慢着、慢着、慢着……我看看啊……”这个大王突然间改变主意了,由打座椅上下来就走到伍保近前,绕着伍保转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