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呀!哎呀……哎……悬!好悬呀!好悬没把命搭在这里呀!这程达尤金好不厉害呀!”等着吧。等谁呀?等那些当兵的呀。后来,逐渐的,连那些精兵,带那些推车子的陆陆续续地收揽过来,一点名,还剩八百多,剩下的不知道跑哪去了。所幸,这八百多没有受伤,没跟人交战,就是吓跑了。行吧,收拾残队回去吧。怎么?你把这四十八万两银子丢了,你还能上哪去呀?回去领罪去吧。这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全蔫儿了。
要说在此地发生如此大案,按理说第一时间,你得选择报案呢,得赶紧派人往东阿县送信,往历城县送信——你们这里出现了响马土匪,把我们的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给劫了,赶紧发出捕快,赶紧去调查!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啊。结果,这两位一个是吓懵了,另外一个心急如焚——“我们得赶紧回去把这事情给我家父王禀报。另外,四十八万两银子,这是半私密的、半保密的。到底我家父王什么意思?能不能通知当地官府?我家父王没交待呀。毕竟送出来的时候,可没有通知沿途官府啊。没叫沿途官府清缉路上的强盗啊,属于半保密状态,军事机密嘛!现在丢了,出了丑闻了,那能不能通知当地的官府呢?这、这不好说呀。万一我家父王不愿意通知,不愿让人知道,我们给通知了,那不是罪上加罪吗?”他们有这层顾虑,所以,没有通知当地官府。这样一来,就把破案的最佳时机给耽误了。这破案也有黄金七十二小时啊。这七十二小时,如果你抓住了,那能够找到大量的蛛丝马迹。这七十二小时,如果耽误了,那完了!一些证据、一些痕迹随着时间,自然消失的,人为破坏的,那就不好再搜集了。
卢芳、薛亮这么一耽搁,还真就给程咬金、尤俊达他们带来好运了。六月的天气嘛,当天晚上就来雷雨了,这一顿暴雨“噼里哗啦”这么一下。第二天,这道上什么车辆痕迹呀,人员埋伏的任何痕迹呀,别说尤俊达已然派人清理一次了,就算没清理,也被老天爷刷洗得是干干净净,你上哪找去呀?根本没有痕迹了!
当然,这些卢芳、薛亮是不知道了。带着残兵败队、灰头土脸回到莱州州,见到靠山王杨林。
杨林一听,“什么?卢芳、薛亮回来了?诶!老王爷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变大了。怎么?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才走几天就回来了?这其中一定有事!“赶紧把两个人给我带进来!”
一声令下,这两个人跪爬着进来了,“父王!父王!哎哎哎哎……”薛亮还好点儿,他俩手可以爬。卢芳更惨,一只手吊着呢,骨折了,刚找郎中给正了骨,打着板子呢。即便这样,单手也得往里爬。怎么?凸显这个惨劲儿!爬到了银安宝殿中央,“邦!邦……”直磕头。
靠山王杨林一看,一个脑袋包着布,这布都渗出血来了。按说这两天,这个脑袋好得也差不多了,虽然没定饹飵,但是血是止住了。不过薛亮一进莱州,自己又把伤口捅破了。怎么?流点血显得惨呐,披头散发更显得狼狈。
杨林一看:“你们到底怎么了?赶紧说!”
“我、我们把皇杠给丢了!皇杠银子被人给抢走了……”
“啊!你待怎讲?”
“呃……被、被响马……那、那一大将,哎呦,挺威武的……抢跑了……”语无伦次。
把杨林给气的:“来啊!给我掌嘴!好好说话!”
有行刑官上去了,“两位少保,不好意思,老王爷叫打你们的,你们忍着吧。”“啪!啪!啪……”一人打了十耳雷子,打得两人口洽鲜血。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哭着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了,两人也进行了添油加醋,就说:“到了长叶林小孤山,三声炮响,杀出一员大将。这员大将长得太凶恶了,面如青蟹盖,头发眉毛胡子全是红的,锯齿獠牙,胯下一匹大红马,手里托着车轮大的斧子,后面跟了得两千喽啰兵。就让我们留下四十八万两银子。我们能干吗?我们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是,无奈这员大将十分厉害,招法绝伦,我们在人家面前都走不了一个照面,就被人家差点给打死。您看我脑瓜皮儿被削下去了,我大哥的胳膊被他打折了。敌又多,我又寡,他们乱箭齐放,把我们射的节节败退。等到我们反攻的时候,一看,那些车辆全没了。人家一方面打我们,另一方面派人把车辆全抢走了。我们一看,车辆没有了,再在这儿战斗下去,于事无补,得回来报信儿啊。所以,我们怀着一个万死的心态,我们想怎么也得回来呀,才回莱州见父王报信儿啊。父王饶命啊,父王饶命啊……呜呜呜……”一个劲地给杨林磕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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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把这老头子给气死呀。“啪——”“咔嚓!”一巴掌把面前的条案拍为两截。“卢芳、薛亮!你们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嗯?!我千叮咛万嘱咐,这沿路之上不太平!遇岭藏贼、逢山有盗,让你们万分地小心!你们全当耳旁风了!居然在山东境界丢失皇杠银子!这还了得!来呀!”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