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小变故啊?”
“唉,这不来了一个山东老客吗?要死要活,非得坐楼上去。我这儿给他说了好多好话呀。但无奈,就这位客人死活不干,非得往楼上坐着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干不净。我们这当小伙计的、跑堂的,我们也不敢跟客人对着干不是,我们只能规劝。但是劝不了啊,他非得上去,我也没什么辙。”
“你就没告诉他,是我定的吗?”
“我告诉了,告诉了,我告诉他了!我说:‘订包厢的不是别人呐,乃是我们当地最最有名的王三爷。’结果呢?这不告诉他吧,还好。一告诉,他反倒……反倒……”
“反倒怎么了?”
“那小子不敢说了,三爷,三爷,您,您,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我马上到楼上,我让他走不就完了吗?”
“你给我说,你告诉他这楼上被王三爷包了,他说什么?”
“三爷,这说出来,怕您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
“哎,哎……我一说呀,楼上是被王三爷包的。他说了:‘什么王三爷,我叫秦祖宗,我非吃不可!’您看,他这么一吵吵,我们掌柜过来了。掌柜的嘛,和气生财,也不愿意招惹他,就把他让到楼上了。但是说的好,只要您来了,马上让他倒地方。”
“嗯……”这位王三爷一听,当时剑眉倒竖,虎目圆翻。“真是可恼,可恶!我要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说着话一挑大襟,抬腿就想往楼上走。
就在这时,被身背后的一个人一把给拉住了,“伯当且慢!”
这人一说,“伯当且慢”这四个字,被楼上的秦琼听得是真真切切。前面的,秦琼没太听清楚。因为毕竟离得太远。这小二吞吞吐吐的,说话声音也不十分清楚。所以,前面的秦琼没太听清楚。但是,后面这四个字,这个人说话也非常重。所以,秦琼听得非常清楚。“伯当且慢?”秦琼心里头“咯噔”一下子。“伯当……”再琢磨琢磨,刚才这个声音特别得耳熟。又一琢磨,这个店小二说了,他叫王三爷。哎哟!这几个线索合在一起,秦琼心里暗自叫:“不好!难道说这个人是我的三弟王勇王伯当不成?哎呀,要是他可就坏了!”怎么?秦琼现在谁都不想见,不愿意把自己落魄的形象被亲友看到。再说了,自己刚刚把人家送给自己的千里宝马黄骠马给卖了,还有什么脸面见好朋友啊?秦琼是暗自叫苦,心里开始念佛了。其实,秦琼不信这个。但现在,秦琼一个劲诵阿弥陀佛。怎么?“千万别是我三兄弟王伯当啊,千千万万别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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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说了是不是啊?无巧不成书,下面的王三爷还就是王伯当!这王伯当怎么来的呢?有两件事情催着他来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早就定好的单雄信大撒绿林帖,让天下的绿林界的好朋友九月二十九日齐聚八里二贤庄,干什么?给东部绿林瓢把子铁面判官尤俊达举行金盆洗手大会。尤俊达要金盆洗手,不干了。早就定下的日子。王伯当作为绿林界一位重要人物,早就准备过来。结果又在这个时候接到消息了,说单通单雄信的大哥单道单雄忠被人给射死了。哎哟,王伯当一听,这可不能不去啊,这得吊孝啊。于是,王伯当就从外地赶来了。
不仅他一个来了,他带着两位好朋友,一个乃是西面的瓢把子神射手谢科谢映登,另外一个是王伯当最最铁的、最最过命的好朋友,谁呀?李密李玄遂。把李密也带来了。
那位说:“这李密你不说了吗?那是国家命官呐,爵位是蒲山郡公啊。这么一个蒲山公,跟一群绿林人怎么混在一起了呢?
咱说过,隋文帝做了个奇怪的梦,京师又流传了诡异的童谣。经过杨广等人的这一番解释,就说:“朝中有姓李的,想篡夺大隋江山!”隋文帝杨坚对这谶伟之说是深信不疑。于是把朝中姓李的大臣该杀杀,该放的放,官职该撸的撸,该贬的贬的。
李渊还是跟着杨坚有亲戚,这才由公爵贬为侯爵,贬到太原去了。那其他没关系的,杀贬流放,不计其数啊。
李密也在其中,开始有人就对李密罗织罪名,好悬没把李密也给陷进去了。多亏了越王杨素。我们说了,杨素跟那李密是忘年交。你别看杨素这个人那不怎么地,在大隋王朝里头啊,那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大奸臣。但是对李密好。怎么看李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