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带住马,后面跟随他的马队,“吁——”“吁——”也都把马带住了。
麻叔谋带住马用大刀一指:“你是何人?因何挡住我的去路?!闪在一旁!”
大汉一听这嗓音,没错!就是麻叔谋!他又瞪着眼看了看,嘿嘿!就是这个缺德模样啊!“麻叔谋,怎么着?多年未见,不认得你家爷爷了?!”
“哎呀!”麻叔谋一听,这小子说话,怎么那么不客气。“你是何人?口出狂言!”
“你仔细看看,看一看,嗯?认得不认得?当年你差一点儿被我一棍砸死!要不是那宇文成都在旁边插过来他的凤翅鎏金镗,你还能够活到今天吗?怎么着?连爷爷我都忘了?”
“我……呃……”麻叔谋一惊,耶?什么?我差一点儿没死在他棍下?“呃……”麻叔谋仔细给对面这位相了相面。哎呀……确实这位好眼熟啊。“你、你、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你忘了?在南阳城外,咱们乱军之中交过手啊。”
“嗯?”麻叔谋又仔细瞧瞧,呀!猛然间想起来了。“对对对对……哎呦!当时兵困南阳要抓伍云召的时候,突然间杀来一条紫面大汉,手中一杆熟铜棍非常了得,差一点把我打死啊。确实,要不是我干哥哥宇文成都及时赶到,我真被他拍扁了。后来我问过我哥哥,我哥哥说这个人乃是太行山的一个匪徒叫做紫面天王雄阔海,曾经闹过长安大兴城啊。哎呀!难道说他就是雄阔海吗?”他又仔细看看,多少年了,当时又是黑天,所以有点儿印象模糊。
“嘿!”雄阔海一乐,“还瞅呢?看起来,你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我可忘不了你!忘了你这倒霉样子,我也忘不了你的缺德声音呐!麻叔谋,我听说你小子自打当了开河总管,你祸害百姓。惨死在你手下的老百姓何止千万呢!不但祸害成年百姓,连小儿你都不放过呀,居然开始吃孩子了,我在山林当中都有耳闻啊。没想到今天在这山道上把你给碰见了。麻叔谋,还用我动手吗?拿起你的大刀,自己抹脖子得了!我动手?污了爷爷这杆棍!”
麻叔谋一听一缩脖,他可知道这个紫面天王雄阔海可厉害呀,我绝非他的对手啊,这人是万人敌呀。他怎么在这里了?哎呀,这……但是我要不杀了他,前面高昙晟父子那就跑了。高昙晟父子一跑,我的一些事就败露了,这可万万不能啊!他往后看了看,我这带来好几十号骑兵呢,我怕什么呀?说着不怕,这马可往后倒,“哒哒哒哒……”麻叔谋把手一摆:“给我上!这是太行山的匪徒,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后面那都是他的亲随呀。“杀呀——”他们可不知道这紫面天王雄阔海的厉害呀,催马过来了。
雄阔海一看,“嘿!还真想动手啊?来的好!挡我者死啊——”“呜——”把掌中熟铜棍一抡——第一个策马过来的,这马的两个前腿刚一着地,这棍就过来了,“咔嚓!”“噗通!”当时这马就栽那儿了。“哎呦,我的妈呀!”“啪!”马上这位一头栽地上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呜——”“啪!”一棍打扁了。
这时,第二匹马过来了,马鞍桥上这个兵拿着枪一戳雄阔海,雄阔海往旁边一闪,大棍往下一捅,“欻!”这棍就捅到马肚子底下了,然后前把一压、后把一翻,“走!”“呜——”“啪!”整个把这马给挑翻了。马一翻,马上士兵一下子就被马压到马底下了。雄阔海一个箭步蹦过去,“啪!”手起一棍,脑袋打碎了。
第三匹马过来了。“砰!”雄阔海大棍往上举火烧天。这一棍正好捅到这位顶梁门上,“噗”一下子,天灵盖给揭了,“噗通!”这马“咴溜溜溜……”落荒而逃。
“哎呦!我的天呐!”后面骑马的一看,吓坏了。什么叫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呢?人家一出招就知道是高手啊。
这一愣的工夫,雄阔海可不管那一套啊,手里拎着棍,“来吧!”“哒哒哒哒……”大棍在这山道上磨着地,“啪啪啪啪……”往外直闪火星子啊。“柔——啪!啪!啪!啪…!啪……”那真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啊,连人带马,“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都倒在山道之上了。死不了的腿也断了,胳膊也折了。
这时高昙晟和高魁本来跑出去了,回头一看,哎呦!好家伙!这位好汉是谁呀?好不厉害呀!扭转战局了!
高昙晟说:“魁儿啊,咱不能把这恩公扔在这里呀,咱不能光让恩公给咱们挡着这些兵马呀,咱也得杀过去呀!”
“对!助恩公一臂之力!杀过去!”
这爷俩还真讲义气,把马头调转过来,抡着刀、抡着锏俩人又杀过来了。
不用他们帮忙,雄阔海舞动熟铜棍已经杀到了麻叔谋近前了。
麻叔谋没想到啊,这雄阔海简直是一头雄狮。怎么?一路所向披靡啊。他以为自己手下这些兵怎么着也能够把这雄阔海围在那里打一阵子呢。没想到,眨么眼的工夫来到自己近前了。哎呦!大棍过来了。不好!赶紧地拿大刀往外这么一卜楞。大刀一碰这熟铜棍,“当!柔——”大刀飞了。
雄阔海把大棍往下一扫,“在这儿吧!”“咔嚓!”“咴溜溜溜……”“噗通!”这马的四条腿一折。“哎呦,我的妈呀——”“啪!”麻叔谋整个地由打马上栽下来了。
再看看雄阔海往前一跟步,手起一棍,“啪!”把麻叔谋的左腿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