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爷说的粮草难道不是从西北调来吗?”
“西北之地,粮草并不充沛,况且他们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因此西北的粮草动不了啊!”
“哦?那这天下?”
“兄长,我来问你,你可知这荆湖、江南、福建一带为何粮米充足,从而使得这半壁江山仍能供我几十万大军粮草不失吗?”
“江南地区水丰人勤劳,加之天气炎热,粮米又有良种在,自然是丰收多产啊!”
“哦,那兄长可知这粮种如何称呼?”
岳飞一听赵斌这问题,却是眉头微皱,心中疑惑赵斌怎么突然聊起粮食来,但还是缓缓说道:“这稻种名为占城稻,曾在福建地区有些许百姓自发种植,后来还是真宗时,江淮、两浙地区遇旱少水,所以特遣使往福建取占城稻种三万斛,并且命转运使张贴榜文称赞,言说‘此稻比中国者,穗长而无芒,粒差小,不择地而生’。”
说到此岳飞忽然摇头笑道:“前次公孙道长,诈称开封周围农户,为我大军送来的粮草正是此稻所产啊!可也正是如此,我才敢放心让大军食用那粮,毕竟南方或许会有金人暗探,但绝对弄不来这许多粮食用来毒害我大军。”
听着岳飞在这里侃侃而谈,赵斌不由得摇头感叹道:“兄长博学啊,没想到堂堂精忠大帅,不但精通兵事,对着农桑之事也是如此熟稔!”
可岳飞却摇头苦笑道:“哎,大军屯驻鄂州期间,粮草常有不足之时,因此我也只能领兵屯田以自食,一来二去的,对这些稻种也都熟悉了,可要再往细了说,就力有不逮了。”